墨嵐心有不安，問：“在你們被救之前，以人可有什麽異常？”

四人想了想，搖搖頭。

原土道：“如果說有什麽異常的話，又一夜王府遭到襲擊，我們和往常一樣守著鬼墓陣的各個關卡，防止漏網之魚沖進來，那一夜沒有見過以人姑娘，第二日中午才看到她。”

原木也道：“這麽一說屬下也有點印象，那日見到以人姑娘的時候，她似乎有什麽心事，一言不發。”

原金點頭，“好像從那之後以人姑娘就不怎麽說話了，後來鬼墓陣不堪重負，我們忙於對敵，也就忽略了此事。”

墨嵐蹙眉，按照他們所說，以人的離開一定和那夜發生的事情有關。

她到底去了哪裏，聽到什麽，或者看到什麽？

能讓她一夜間性情大變的事情，一定非同尋常。

正想著，一個龐大的老虎腦袋鉆進了帳篷，看到原火他們還甩了甩耳朵，似乎是在打招呼。

原火幾人早在玄醫谷養傷的時候就見過它，不過一直沒有這麽靠近過。

聽說這老虎是吃人的，所以除了澗清澗離還有幾位長老之外，很少有人靠近他們。

後來的君未庚是一個例外。

胖虎一來，墨嵐便知應該是靳羽豪醒了，於是吩咐四人離開，自己跟著胖虎走到一個不起眼的營帳內。

靳羽豪此時很是頹廢，雙目無神，聽到墨嵐來了也不擡頭，只是喃喃道：“為什麽要救我。”

墨嵐沒有回答，轉而道：“怎麽，靳將軍在戰場待了這麽久，還沒有習慣生死？”

“這不是生死的問題！”靳羽豪情緒忽然激動起來，“我背叛了他們，我作為將軍背叛了他們！你知道那種內心的煎熬嗎？你懂嗎？”

墨嵐還沒說話，他緊接著吼道：“你根本不懂，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，駕馭萬獸吃人，你和那些野獸有什麽分別，你就是惡魔，魔鬼！”

胖虎瞬間露出獠牙，喉嚨裏發出警告的低吼，尾巴下沈，準備隨時進攻。

墨嵐拍了拍它的腦袋，“你出去。”

胖虎舔了舔鼻子，十分不情願地往出走，邊走還邊警告地看著靳羽豪。

靳羽豪掃了一眼胖虎，開始抱頭痛哭。

墨嵐也不急，等他哭夠了，墨嵐道：“你的人還在後山等你，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新的身份，你可以選擇留下來，讓那三萬人似有所得，也可以選擇離開，一輩子當一個縮頭烏龜，活在你可笑的愧疚當中。”

說罷墨嵐起身，“機會已經給你給過一次，你應該明白我是什麽人，你口中的惡魔，可沒有多少耐心開導你！”

說罷叫來了原火，“他有什麽需要都可以滿足他，如果你發現他有任何不利於我方的舉動，直接殺了，在向我稟報。”

靳羽豪擡頭，臉上還掛著淚水，“你……”

他還沒說出來，墨嵐已經掀開營帳離開。

他所有的話如鯁在喉，大道理他何嘗不知，他只是過不去那道坎，那些呼喊，那一雙雙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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